这个孩子,爱德华的孩子情况完全不同。
我想要他就像我需要空气呼吸一样,不是选择,而是一种必需。
或许我的想象力真的是太差了,或许那就是为什么在我已经结婚之后我才能想象我会喜欢婚姻生活的原因吧――我无法想象我会要个孩子,直到有一个孩子即将诞生之时。
我把手放在肚子上,等待下一次胎动,眼泪又从我的脸颊上流淌下来。
"贝拉?"
我转过头,他的语气令我警觉起来。他的声音太冰冷,太小心。他的脸色和他的语气一模一样,空洞而冷酷无情。
就在那时他看见我在哭泣。
"贝拉!"他闪电般地冲过房间,用手捧住我的脸,"你又痛了吗?"
"没有,没……"
他把我揽入怀里:"别害怕,我们十六个小时后就到家了。你会没事儿的,我们到家的时候卡莱尔就会准备好。我们会处理这一切的,你会没事儿的,你会没事儿的。"
"处理好这一切?你是什么意思?"
他弯下腰,看着我的眼睛:"我们要在那个东西伤害到你之前,把它拿出来。别害怕,我不会让它伤害你的。"
"那个东西?"我惊呼道。
他猛地别过头,看着前门:"该死!我忘记今天古斯塔沃要来。我去让他离开,马上就回来。"他飞奔出房间。
我抓住灶台撑住自己,我的膝盖抖抖索索的。
爱德华刚刚把推我的那个小家伙叫做"东西",他说卡莱尔会把它拿出来的。
"不。"我轻声叫道。
我之前想错了,他一点儿都不在乎孩子,他想要伤害他。我脑海中美丽的图景陡然发生了转换,变成了某种漆黑的画面。我那漂亮的孩子在哭泣,我虚弱的双臂不足以保护他……
我能做什么?我有能力跟他们讲道理吗?要是我不能呢?这解释了爱丽丝在电话那头的沉默吗?那就是她看见的吗?爱德华和卡莱尔在他还不能存活之前就杀死了那个苍白无瑕的孩子吗?
"不。"我又轻声叫道,我的声音更坚强一些了。那不可能,我绝不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
我听见爱德华又在说葡萄牙语了,再次吵起来。他的声音越来越近,我听见他气急败坏地哼了一声。接着我听见另一个声音,低沉而怯懦,那是个女人的声音。
他在她前面走进厨房,径直向我走来。他擦干我脸上的泪痕,声音从他那薄而冷酷的双唇间穿了过来,他在我耳边轻声说道:"她坚持把她带来的食物留下――她为我们做了饭。"如果他没那么紧张,那么暴躁的话,我知道他会转转眼珠的,"这是个借口――她想确定我还没有杀死你。"他话音落下的时候语气变得像冰一样冷。
考尔手里端着一盘菜,上面盖了个盖子,紧张地转过屋角。我希望我会说葡萄牙语,或者我的西班牙语比基础阶段要好一些,那样我就能感谢这个女人,她敢于触怒一个吸血鬼,只是为了查看我是不是很好。
她的眼睛在我们俩之间扫来扫去,我看见她在打量我的脸色,还有我眼里的泪水。她咕哝着一些我听不懂的话,把菜放在灶台上。
爱德华厉声打断她,我以前从来没见过他这么不礼貌。她转身准备离开,长裙旋转起来把食物的味道拂到我的脸上,味道很浓――是洋葱和鱼,我作呕起来,转身跑向水槽。我感到爱德华的双手摸着我的额头,听见他在我嗡嗡作响的耳边轻声呢喃着一些安慰的话。他的手离开了一会儿,我听见冰箱的门砰的一声关上了。谢天谢地,气味随着这一声响消失了,爱德华的手再次抚摸着我黏糊糊的脸,让它冷却下来,很快就结束了。
我用自来水漱口,他则抚摸着我的脸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