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阅读中心 A-AA+ 发书评 收藏 书签 朗读 手机

             

71

暮光之城(2)新月 by 斯蒂芬妮·梅尔

“他差一点点就得手了。”我摸了摸伤疤。雅各布注意到我的动作,因为他正握着我移开的那只手。

“这是什么?”他握住我的右手,仔细地看着,“是你的伤疤,冰冰凉的伤疤。”他又凑近了一些,睁大眼睛盯着那道疤,喘着粗气。

“是的,你想得没错,”我说,“詹姆斯咬了我。”

他的眼睛瞪得圆圆的,深褐色的脸变成了奇怪的蜡黄色,他看上去像是要吐。

“如果他咬了你你不就是”他哽咽得说不出话来。

“爱德华救了我两次,”我轻声说,“他帮我把毒液吸出来――像处理毒蛇咬的伤口那样。”我的胸口一阵剧痛,整个身子抽搐起来。

身体颤抖的人不止我一个。我能感到身旁的雅各布也在不停抖动,连车身也跟着颤动起来。

“小心,杰克,放松,冷静下来。”

“是的,”他大口喘着气,“冷静。”他的脑袋迅速的前后晃动着。过了一会儿,只有他的手还在抖动。

“还好吗?”

“是的,好多了。说点别的什么吧,让我想想其他事情。”

“你想知道什么?”

“我也不知道。”他闭上眼睛,使自己集中精神,“说说特异功能吧。卡伦家的其他人有特异功能吗?比方说心灵感应?”

我犹豫了一下。这个问题似乎是对间谍而不是对朋友提出的,但是,我隐瞒我所知道的事情又有什么意义呢?一切都不重要了,况且说出事实还能帮他平静下来。

于是我很快回答了他。脑子里一想到艾米丽那张毁容的脸,我就觉得毛骨悚然。我无法想象“兔子”车如何容纳一匹深褐色的狼――如果雅各布此刻变身,整个车库都会被他摧毁。

“贾斯帕可以控制周围人的情绪。当然不是用这个本领来干坏事,而是帮助人们镇定下来,诸如此类。也许这招对保罗很有用。”

我开玩笑地补充了一句,“爱丽丝能够预见将来发生的事情,就是预见未来,但也不是那么准确。如果当事人中途改变了原有的想法,她所遇见的事情就不会发生”

比如,她曾预见我会死去我会成为他们中的一分子。这两件事都没有发生,而且其中一件永远都不会发生。我有点儿头晕目眩――似乎没办法吸入足够的氧气,我的肺似乎消失不见了。

雅各布完全恢复了镇定,静静地坐在我身边。

“你为什么总是这个样子?”他问道,轻轻地拉着我压在胸前的手臂,但是我紧紧按着胸口,迟迟不肯松开,他只好作罢。连我自己也没意识到我是什么时候抬起手臂的,“你伤心的时候就会这个样子,为什么?”

“一想到他们,我的胸口就疼痛难忍,”我轻声说,“好像不能呼吸好想要粉身碎骨”此时此刻,我竟然对雅各布敞开心扉,我们之间再也没有秘密了。

他抚摸着我的头发:“没事,贝拉,没事。我不会再提起他们,对不起。”

“我没事,”我喘着粗气,“总是这个样子,不是你的错。”

“我们俩真是糟糕的一对,不是吗?”雅各布说道,“我们都不能控制自己的身体。”

“可怜。”我赞同道,仍然上气不接下气。

“至少我们拥有彼此。”他欣慰地说道。

我也感到莫大的安慰:“至少是这样。”

我们待在一起的时候,一切都风平浪静,但雅各布肩负着一个必须去完成的危险使命,这样,我不得不经常一个人独处,为了安全,我只能留在拉普西,整天无所事事,那些愁情烦绪终日缠绕着我。

在比利家,我感到无所适从。我复习功课,准备下周的微积分考试,但我不可能长时间和比利聊聊天――这似乎是社会潜规则造成的强制行为。可是,比利并不是个善谈的人,我们的谈话常常陷入僵局,于是,我的无所适从感与日俱增。

每个周三下午我会去艾米丽那里换换心情。刚开始我还觉得很愉快,艾米丽性格开朗,似乎总有做不完的家务活,拔除刚刚冒出来的野草,修理坏掉的门铰链,在一台老式织机上费力的纺线,其余的时间她都用来做饭。她抱怨男孩儿们因为整天奔跑而大大增加的食欲,但看得出来,她非常乐意照顾他们。和她在一起我感到舒心――毕竟,我们俩现在都是巨狼儿女孩了。

可是,我在她家刚刚待上几个小时山姆就回来了。我总是简单地向他打听雅各布是否安全,然后就匆匆离去。他们两人之间的浓情蜜意让我觉得自己是个多余的人。

就这样,我只能一个人在海滩漫步,在岩石地上徘徊。

独处对于我来说毫无益处。自从向雅各布坦白了心声,我再也无法停止对卡伦一家的谈论和回忆。不管我怎么努力去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其实还有很多事情值得操心:我为雅各布和他的狼人兄弟们而牵肠挂肚;我为查理和其他在森林狩猎的人们而担惊受怕;虽然我没有同雅各布发展下去的打算,但我却越来越离不开他,我不知道应该如何处理我们之间的关系――所有这些真实迫切的想法和急需解决的问题都无法令我忘却胸口的伤痛。最后,我连走路的力气都没了,只感到呼吸困难。我在一片潮湿的岩石地上坐下来,将身子蜷缩成一团。

雅各布在这个时侯来到我身边,我从他的眼神中可以看出,他完全理解我的心情。

“对不起。”他一见我就说道。他把我从地上拉起来,用双臂紧紧地搂住我的肩膀。直到此时,我才意识到自己已经冻得像冰块。他温暖的身体让我打了个寒噤,有他在我身边,我又能自如地呼吸。

我们一起沿着海滩散步。“是我破坏了你的春假。”雅各布自责道。

“不,你没有。我本来就没有什么安排,反正我本来就不太喜欢春假。”

“明天上午我休息,他们没有我也能应付,我们可以做点有趣的事。”

“有趣?”这个词似乎与我现在的生活毫不相干,听上去都让人觉得奇怪。

“你现在最需要的就是有趣的事。嗯”他望着远处灰蒙蒙的海浪,仔细地考虑着。他扫了一眼海平线,突然有了主意。

“有了!”他欢叫道,“履行另外一个诺言。”

“你说什么?”

他松开我的手,指向海滩的最南角,一堵陡峭的海崖截住了弯月形的海岸线。我盯着那座悬崖峭壁,还是不理解他的意思。

“我不是承诺过要带你去按压跳水吗?”

我身子一抖。

“确实,会很冷――但是不会像今天这么冷。你没感觉到天气的变化吗?气流的变化?明天会更暖和。你想不想去?”

昏暗的海水看上去一点也不适合跳水,而且,从我们站立的角度望去,那些绝壁似乎比平常更高一些。

但是,我有好些日子没听到爱德华的声音了。这也许正是所有愁情烦绪的源头。我太痴迷于这个幻想中的声音,如果太久没有听到,心情就会越来越糟,从悬崖上跳下来肯定能解决这个问题。

“好,我去,做点有趣的事。”

“这算是个约会。”他说道,手臂绕上我的肩膀。

“好――但现在你必须去睡一觉。”他的黑眼圈似乎是要永远留在他的脸上,而这不是我所希望看到的。

第二天我很早就起床,悄悄地将潜水的行头装进小卡车里。我猜想查理应该会同意我们今天的计划,就像他曾经支持我学骑摩托车一样。

我想到将要暂时摆脱所有的烦恼就觉得兴奋,也许这将会是件快乐的事,与雅各布约会,与爱德华约会我暗自高兴。杰克有理由说我们是糟糕的一对――而我才是那个真正糟糕透顶的人,我竟然把狼人视为完完全全的正常人。

我以为雅各布会在他家门口等我,每次一听到小卡车的声音,他都会出来接我,但这次他没有,我想他应该还在睡觉。我可以等――让他拥有充足的睡眠。他需要休息,而且晚一点出发天气会更暖和。杰克对天气的判断很准确,气温的确升高了许多。厚厚的云层压在头顶,像是一床灰色的毛毯,让人感到格外闷热。我脱掉毛衫放在车里。

我轻轻地敲了敲门。

“进来吧,贝拉。”比利说道。

他坐在餐桌边吃着凉的燕麦粥。

当他人从你分享的链接访问本页面时,每一个访问者的点击,你将获得[1帮币] 的奖励,一个IP计算一次.
上一页
返回顶部